当前位置: 元阳县 >> 元阳县简介 >> 古代云南的编织技术,为中国的纺织史,作出
在考古发掘中,在全国各地的遗址均发现了大量的印在陶器底部的方格纹、席纹、人字纹,这显然是古代人类在制作陶器时为方便拿起坯胎,将其放在竹子编织的垫子上而形成的。在这方面西安半坡遗址最突出。其发掘报告非常详细地把编织技术归纳为三种不同方法。第一种是斜纹编织法。这种编织方法是纬带和经带垂直相交,纬带下穿二根或数根的经带,纹样呈斜交状。人字纹是最精致的纹样,经带和纬带都是扁条状,宽窄相同,彼此穿过压下两条或三条,依次推移而成,这种纹样与今日的芦苇席纹样一致。
有的经带每穿过纬带5条,压纬带一条。相邻的上面显出两条经带则穿过一条结带,压一条纬带。纬带则穿过两条经带,压5条经带。经带向右依次推移,纬带依次向左推移。与人字纹编织相同的是条带式编织,它的经带为一根一根的圆柱状的草茎或枝条,纬带则为宽扁的薄条。第二种是编结编织法。纬带穿过经带一根,即压两根,并缠绕后面一根,后一条则缠压前一条所压之后面的一根。编出的纹样呈斜交人字纹状。第三种是间格纹编织法。经纬两带垂直相交,相间压穿而成。
其实,以上编织技术并不限于仰韶时期的半坡遗址,在黄河上下、大江南北的广阔地带,人们都普遍地掌握了编织技术。这在各地的考古发掘中,都有不同程度的反映。浙江省吴兴钱山漾遗址发现的编织物,除筐篮和竹席、芦苇席以外,还有鱼篓和簸箕等。这些实物资料,对中原地区发现的编织物的印痕,是一个有力的说明编织和纺织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,主要表现在它们都利用经纬交织技术,每交织一次都有一个沉浮点。它们之间只有原材料的区别。
另外,少数民族语言也向我们传递了这方面的信息。景颇族语谓织布为“送板达”,“送板”是布的意思,“达”是编的意思,直译便是编布。从编织技术特点的角度,对近代少数民族所保留的一些织造方法进行分析研究,可以认为人类早期的织造主要分为吊挂式和平铺式两种。吊挂式是把纱线(植物纤维)的一端,固定于高处,在垂下的一端吊上一些重物,使纤维绷直,有利于操作。固定纱线的物体可以是横杆,也可以是树干。进行编织的时候用手移动下垂的重物,逐根逐次进行交叉,就可以编织出多种织纹的条状织物。
而平铺式是把经纱平铺于地或平坦之处,成为一个平面,编织时,用辅助物(针或竹片之类的东西)把经纱按奇、偶数挑起,连续巡回,穿入纬纱,依次压紧。在云南可以找到吊挂式编织的不少实例。哈尼族、傣族、纳西族编织带子时都使用吊挂式编织法。平铺式编织的实例则更多。景颇族、傣族、彝族、哈尼族、壮族、水族、布依族等民族,利用织机编花时,采用一片很小很薄的竹片,按结线编花设计,成组地挑开经纱,然后才穿纬纱达到编花的目的。编织竹席也是平铺式编织方法。
在云南民族中,找到与纺织起源有关的实例并不困难,我们可以在哈尼族、傣族、纳西族等民族之中见到最古老的吊挂式织造技术。元阳县哈尼族织带的方法,将经纱垂吊在一个小型台座上方的横梁上,小台座有三足,台面呈半圆形,台面上有+形架子,整个小台座高60厘米,宽50厘米左右。编织时将纱线(有的为色线),固定于+形架的横杆上,每股线的末端系以泥球、石块、铜币之类的重物。
在编织时按设计要求甩动重物,如进行辫子纹的编织,只要依次交叉甩动重物,即完成一次编织。反复若干次,直至完成。一般说来,纱的股数越多,悬坠的重物越多,编织的程序就越复杂,带子的宽度也就越宽。西双版纳傣族的纺织技术比较完善,织布、织花无所不精。他们至今也还保留着编带技术。滇西北的纳西族,老年妇女也采用与哈尼族编织方式相类似的方法编织带子。
总而言之,居住在西双版纳的哈尼族,织造带子的技术和机具对我们很有启发。机具是一个高约2米,宽约40厘米的井形竹质框架,织造时竖于地面,一端着地,一端附于房檐处,在上横杆和下横杆处系上数十根经线,垂直绷紧,宽不足10厘米,用手结几个综眼穿入,另准备一片竹片作纬刀,以一小竹片缠绕为梭。织造时,织者站立,腰微弯,以手指勾起综杆,令经线开口,穿入纬棍,引纬,单手握竹片进行打纬。如此反复便可以织出约七八厘米宽的布带。这种织带方法虽然机具简单,以手指挂经,打纬尚不完善,织造幅面较窄,但对吊挂式编织方法已有所发展。